周奕权衡一番,直言道:
“城中盐货多归阳兴会管辖,我本不该插手。不过,宋兄的身份有些特殊。”
“我与你岭南宋家之祖,颇有渊源。”
耐心静听的宋师道登时将腰挺直,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:
“易观主说的可是真的,只是我宋家一支在中原并无余脉。”
“无关余脉,源头在你家先祖宋悲风前辈。”
周奕目带沧桑,幽幽念了一句:“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”
宋师道专注于他的神态,心下大有触动。
“观主可否告之以详,不知我两家有何交情?”
周奕微微摇头:“此事需我见过宋阀主,才能当面印证,否则只是空口白话。”
“要如何印证?”
周奕道:“我出剑,天刀出刀。”
宋师道一下从椅上站起,上下打量周奕:“易观主,你你”
他劝道:“你万不可如此。”
“家父一旦出刀,决计非同小可。”
南阳这地方,练武天才也这么癫狂,简直不要命了。
宋师道在内心吐槽,很清楚自家老爹是什么样的人物。
只当是这位观主年少轻狂。
对于祖上交情的事也不问了,免得将南阳之事办砸。
周奕笑了笑,转了个话题:“水龙帮盐货买卖虽然麻烦,但我愿意帮这个忙。”
“多谢!”宋师道赶忙拱手,再次体会到易观主的干脆。
他也知道这事难办,自觉欠下了一个大人情。
于是又说些请周奕去岭南做客的话,但是不要动刀动剑。
周奕则觉得这位宋家二郎很奇怪,待人礼貌,却隐隐有点坐立不安。
猜他或许还有急事,于是商量好怎么与水龙帮联络后,也就没有留客。
望着宋家公子匆匆下山。
周奕笑了起来,这生意做得。
赚钱又赚人情,宋二郎这样的人,多来一些才好。
至于阳兴会
季会主心里有鬼,现在做什么事都低调,城内找不到比他还老实的人。